【獒龙】我在二环立交桥下等风雨（十三）【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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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
马龙背对着人往身上慢腾腾地卷着被子：我哪知道。
那你觉得咱俩谁先喜欢上的谁？
我哪知道？
我觉得是你先喜欢上我的。张继科身上的被子全被马龙卷走，他光着上身枕着手臂，仰面看着天花板。
但是是我更喜欢你，他信心十足地补充。
马龙沉默了一会儿，半晌后咕哝了一句神经病。
神经病翻起旧帐根本停不下来，他伸手去扯马龙刚卷好的被茧子，不依不饶地追问他——你当初看上我哪一点了？
我哪知道！
马龙暴怒地把自己往墙角扭去——谁还没个瞎眼的时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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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那个人背后是一片金黄的阳光。
马龙抬起一只手挡在眼前，在这块狭小的阴影里看那张逆光的脸——那是一张已经初见硬朗轮廓的脸。
张继科的脸上还淌着汗，几缕被沾湿的额发乱七八糟地支棱起来，被阳光镀上一层亮亮的银边。他站在不远的地方安静的看着马龙，模样是一贯的温吞和坦然，等着对方把自己也认出来。张继科离开了国家队奖金两年的时间，成长期的男孩子，两年的时间可以改变很多事情，比如说身高、声音、一些琐碎的习惯、打球的技巧等等，张继科确实已经改变了。
回来的张继科，他的眼神、他的心、他的一举一动都透露出一种堪破迷雾的清明，是这个年纪的少年人所极少有的方向感。他有了他想要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到手的东西，马龙想——那一定会是十分壮阔的，令人惊叹的臻品。
那时候马龙觉得张继科是世界上最好看的人。
他沉稳又狂气、安静里蛰伏着躁动，生机勃勃并充满自信，细眉细眼的样子笑起来特别舒服，带着一种蛊惑人心的柔情。
这只是一次晨跑中的偶遇，张继科站在路对面，他放开手脚和神情，姿态坦然而无所畏惧。
他和自己完全不一样。
马龙觉得自己喜欢上张继科完全没有任何意外，一切都处在情理之中，合乎逻辑。
世界上怎么会有不喜欢张继科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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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我先喜欢你的。
你满意了吗？
马龙遮着自己的眼睛，精疲力尽地歪在床上。被子一半拖在床下一半惨兮兮地挂在边上，枕头已经不知所踪了，或许一会儿可以去床脚下头找找看。张继科揉着肩膀龇牙咧嘴地说满意了，如果你刚才没顺势给我一拳就更好了。
马龙说你就是个神经病，莫名其妙，争这个有意义吗？
我跟你要争得多了去了。马龙从手底下瞪着他：谁在乎这一个？
对，龙队教训的对，张继科歪回床上，抬眼自下而上地看马龙，带着他一贯的不自知的撩：但是还是我更喜欢你。
……做你的梦去吧张继科。
马龙拿着一只丑的要命的兔子玩偶摁了上去，仿佛一点也不在乎这张叫别人恨不能为它买上保险的脸。
他们两个人从下午就一直腻在屋子里，再精确一点可以局限在马龙那张不大的单人床上，张继科从床下捞起手机看了一眼，晚上八点多。
你饿吗？他转过脸去问马龙，马龙重新把被子卷回身上，有气无力地说了一声：饿。
起来随便吃点儿什么去吧？
不想动。
张继科挠挠头从床上爬起来，下地的时候一不留神差点踩爆滚在鞋边的胶水瓶——他本来都已经忘记马龙之前一直在做的事，这下倒是想起来了。张继科蹲下来在乱七八糟的衣服里捡出剩下的两块海绵和刚粘好的球拍，结果球拍一拿到手里他就下意识地觉得不太对，马龙用过的任何一块拍子他都知道，虽然不能说是如数家珍，但是只要拿在手里他都是有记忆的。马龙的一些粉丝叫他“器宗”，不会有人比张继科更理解这个略显中二的称呼的恰如其分——马龙拍子和胶皮的调整几乎成了一种癖好，有段时间他把市面上所有能买到的都用过一遍，还有些是他自己摸索着地混搭，这些张继科都知道。
从十五岁那年他第一次用他的蝴蝶换了马龙的红双喜开始，除去他离开的那两年每一次马龙换了新拍子张继科都和他换过来练手，然后告诉他这个板子配这个胶皮不错，或者还不如上一次的顺手。
张继科拿着这块拍子在手里转了一圈，这块板子他没印象，用的是成套的胶皮，完全没有其他“马龙款”那种天马行空乱点鸳鸯的狂劲儿，再仔细看两眼又发现这个球板其实已经很旧了，甚至在边缘有了肉眼可见的剥落和裂痕。
蝴蝶T64，他奇怪的问：什么时候的？
好多年前的旧东西了……马龙眼睛不看他，好像对这个话题并没有多大兴趣，只是眼神的躲避和无所谓的口气都太刻意了点，叫张继科不得不再多想些东西。
当初我回来的时候好像见你用过差不多的拍子，但是很快你就换了……是不是这一副？张继科不依不饶地追问他：是不是？
是是是，是行了吧。马龙自暴自弃地砸了下嘴：以前我用过两年，就你回省队的那段时候……
……… ………
张继科被退回省队的那段两年，马龙改用了蝴蝶T64。
许昕还记得有一回刘国梁又把他拎出来训，后来训得累了就在场边上歇一会儿聊一会儿再训一会儿，马龙在当王励勤的陪练，练的差不多了的时候王励勤就反过来给他喂球，让他也多打两拍子。许昕心里委屈，而刘国梁用一种农民伯伯看地里的小麦秧子的眼光远远地看了马龙半晌，自言自语：这孩子，想什么呐？
那时候马龙刚刚16岁，正是羽翼逐渐丰满的年纪，跟着马琳王皓几个满世界的蹿；那时候王励勤还没结婚，但也知道给未来的准嫂子搜罗土特产，澳大利亚公开赛的时候他扛了一箱绵羊油回去，家里那口子头疼的想撞墙。最后球队里包括指导员人手塞了一罐，马龙被塞了两罐，准嫂子语气凝重的地说每天拿这个搓，保护手，陈玘抱着一罐在一边帮腔说我监督龙仔，连胳膊带腿一起搓。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的原因，马龙的手至今白净柔软，有时别人提起还会笑称那像是一双更适合弹钢琴的手。
后来的一天上午，张继科顶着一头的毛刺大大方方地走进国家训练馆，邱贻可在门口看见了，笑着迎上来踹了他一脚——小混蛋，可算是回来了你。一些新来的队员不认识张继科，在训练暂停的间隙探头探脑地瞄他，张继科没搭理那些视线，过了没一会儿，忽然有人从背后扑了上来。
张继科先看见的是一副蝴蝶T64的球拍，和他常用的那款十分相像，似乎是用了很久，边缘有轻微的磨损。然后他看见的是一双手，白净修长的手指攥着实木的拍柄和红色的胶皮。
张继科儿！
他回过头，看见马龙的脸。
后来那副蝴蝶很快被马龙换掉了，马龙喜欢试验新的器材，手里的拍子流水一样的换，直到最后确定下来，蝴蝶拍子就这样在马龙的手里彻底消失。但那漂亮的双手和那个曾经险些把他晃到脑短路的笑脸却没有消失，直到再后来的一天晚上，在空无一人的赛场里，张继科抓住了那双手，然后垂下眼来轻咬他的虎口。
…… ………
……看不出来，张继科在手里无意识地翻转着这块已经旧的有了明显磨损痕迹的蝴蝶T64，一边笑一边摇头叹气：马龙，以后绝对不能有任何人说你不够浪漫了。
马龙趴在床边上瘪了瘪嘴。
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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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龙在不高兴。
马龙还不给他开门。
或许是跟下午被刘指逼得当众高喊他想嫁给张继科有关，但是为什么算到最后还是要报复到他的头上？张继科叉着手在走廊里想了一会儿，跑去楼梯口果断地拉了一层楼的电闸。
马龙隔着一扇门骂张继科你是有病吧把电闸给我推回去！
张继科拧着门把手喊那你给我开门啊，下午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刚说完想嫁我怎么晚上就又不理人了！
许昕方博王励勤马琳王皓几个人挤在楼梯口看热闹，最后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嗓你们俩快点儿解决，还有十分钟陈玘就要回来了。张继科一紧张直接踹上了门板，结果没想到马龙心里一慌也已经把锁拧开了，这一脚下来猝不及防，马龙直接被掀翻在地，后脑勺咣当一下子敲在地板上，人完全懵了。
张继科冲进屋里反手锁了门，门外一群吃瓜群众面面相觑，最后百无聊赖地趴在门口给他擦鞋印子。
那时候的张继科脾气又拗又倔强，直来直去不知道拐弯，那时候的马龙心里又闷又死板，凡事只知道循规蹈矩地憋着。如果是几年以后的张继科不会在当天晚上就去凿马龙的门板，更不会因为马龙不理他而拉掉一整层楼的电闸；如果是几年以后的马龙不会让张继科那样明显地察觉到他在闹别扭，也不会在对方找来的时候顶着房门放肆的表达出“我很生气，虽然没有理由，但我就是在生气”这样的情绪。
幸好那时候他们本质上都还是孩子，孩子闹了矛盾不会像成人那样和好的艰难。
他们很快就原谅对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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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餐时间。
许昕在餐厅里拦住张继科说咱们得谈谈。张继科手里拎着两份饭无辜且无奈的说那就谈谈呗，你想谈什么。
许昕一摆手说其他的都先放下，我快要有十二小时没见到我师兄了，昨晚体育馆没见着今早体能室没见着现在到了饭点儿了还没影，你说吧你到底把他怎么了。直接一点我受得住。
张继科说你还记得我给你编的那个微信吗？
许昕说你他妈给我来过几百条微信了我哪知道你说哪条？
张继科说那就算了，反正我追到了。
………嗯？！
后来马龙终于在午饭时间出现在了餐厅里，许昕打了一份红烧排骨默默地蹭过来坐在他的旁边，一筷子也不动，马龙奇怪的看了他两眼，安安静静吃自己的那盘子饭，一直到菜快要见底了，他转过脸来不好意思地问道大昕啊，排骨你吃不吃？不吃给我吧？
许昕嘴一瘪扑上去狠狠抱住马龙，差点把他撞到桌子底下去。
我的猪啊，我的白菜啊，卧槽卧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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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张继科通过电话给陈玘坦白了一些事情，对面在安静了将近五分钟后也突然地爆发出了这样的一声嘶吼。
张继科你个小王八蛋的净干坏事了！
——末了还加上了这样的一句话。
张继科把手机拿开了一点，不太明白凭什么总骂他一个人。
大概是前科太多了吧？
马龙帮他理性分析。
此时的他们正站在积水潭立交桥底下，等着红绿灯去到对面的地铁站口。马龙手里拿着麦当劳单季新品的旋转冰激凌，一口一口啃着直到嘴巴被冰出鲜艳的红色来。
张继科不满意地嘟囔了两句，转过头来问他味道怎么样。
还不错，你刚才应该也买只尝尝……来一口？
张继科看着天桥底下的车水马龙，愣神一样的静了半天，莫名其妙地说：算了——然后他嘴角勾起一个奇怪的微笑——我回去再尝。
慢慢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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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张继科无意间干出来的坏事其实是不少的。
比如说看门大爷的那辆宝贝捷安特，曾经被张继科一篮球砸成零件，马龙陪着一起修，结果破坏的太过艺术最后只能推出去找修车摊。张继科在前慢慢走，马龙就在后面拾一路掉下来的螺丝钉。
他们七拐八拐走出去好几个路口，最后终于在一家小区门口找到了一个，修车师傅一边对这辆车的浓重的年代感啧啧称奇一边尽职尽责的修了半个钟头，最后交货的时候特别得意地说现在不但能骑，还能载人。张继科无限敬仰的说您真是妙手回春。
下午四五点北京堵的水泄不通，只有他们两个人骑着一破自行车在车成不了流水马好像死龙的街道上畅通无阻。
哎，心里是不是特别爽？
马龙坐在后座上蹬着脚，什么？他大声的问：你说什么？
我说，张继科在一片嘀嘀嗒嗒的喇叭声里扯着嗓子喊道：你现在心里是不是特别爽？你看看这路堵成个鬼，吃饱了撑的这个点儿开车，还是咱俩聪明。
马龙笑起来：你小心人家司机本来等的就烦，没准一会儿出来七八个人把你摁着揍一顿。
张继科说那不怕，你以为我被罚了那么多一万米是等着干嘛吃的啊？
马龙说你就贫吧，赶紧回去晚上还得练球呢。
对了，你觉不觉得现在这个样特别像首歌？
啊？什么歌？
就你偶像……周杰伦的那首，是怎么唱的来着？我想带你骑单车，我想带你看胖球……
马龙伸手勒住张继科的腰，只一下后又忙不迭地松开，仿佛不慎泄漏了什么天大的秘密。最后他掩饰性地仰脸大笑，把蹬车的张继科吓了一跳。
我想带你骑单车，我想带你看胖球……马龙哼哼着，傻瓜一样哧哧地笑了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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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年的冬天特别的冷。
踩着年末的尾巴，队里又组织去西安交大献艺。他们几个人本来还想着里约奥运会的风头在此时差不多该是过去了一多半，这一回大概不会再有那么多疯狂热闹的人群，结果一踏进学校大门差点被沿路围堵的学生和非学生吓回去。
半年来几乎所有人都为了三创大业疲于奔命，这一次难得几个忙人能聚到一起，刘国梁开心的像是要过年。张继科和马龙裹着那种能一直捂到脚脖子的羽绒服挤在一起，鼓鼓囊囊地像两个成了精的海绵墩子。
这一次来的时机不太好，马龙有点感冒，说话瓮声瓮气，眼睛像总是睡不够似的垂着，张继科在换衣服的空档里贴了贴他的额头，又去攥他的手心。
没发烧吧？
没有，马龙嗡嗡地说：你离我远点，不要传染给你。
张继科说我身体比你好多了，然后飞速地偷了一个吻。
不怕。
活动开始后，马龙只跟张继科表演了一个他们压箱底的跳球桌打转转就下了场，剩下的换上了许昕和方博。许昕上场前咬着自己的球拍哼哼说反正我就是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方博说往好处看嘛，比如自从有了我以后你在人家两口子当中充当第三者插足的频率明显降低了。
许昕说卧槽你居然还看网上的那些玩意儿！
方博也瞪回来说卧槽你居然知道我说的是哪些玩意儿！
张继科隔着一道挡板吼卧槽你们两个到底在干嘛刘指喊了三遍了赶紧给我到场里来！
几天后他们回到北京，林高远和樊振东几个小孩子联系他们想要聚一起吃个饭，马龙身体不舒服，都是自己人也就不勉强他，放他先回去休息了。只是张继科和方博许昕为此被连坐了惨痛的代价，每个人被多灌了两杯，如果不是彼此都还顾及着多年前那场为了“帮马龙排解情绪”最后烂醉一批惨痛收场的酒会，他们只可能会更惨。
吃完饭回去的时候张继科没有跟他们几个人一起，他嘱咐了那帮意识清醒的小孩照顾那两个没正形的哥，自己裹严实了沿着马路慢慢地往回溜达。等红绿灯的时候他掏钱在路边买了一包糖炒栗子，捏开一枚扔进嘴里，热热乎乎的，还挺甜。张继科晃晃悠悠地走出去一段，忽然在路边停了脚步，掏出手机来给马龙打了一个电话：猜猜看我在哪儿呢？
马龙的声音听起来疲惫不堪：你要是让我听见跟二环或者立交、高架相关的字眼我就立刻挂电话。
嘿我在玉蜓桥呢。
张继科你……马龙在电话那头气短了一下，接着他像是很无奈一样地笑了起来：你给我站在那里别动。
嗯？
给我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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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继科从自动售票机里取出车票。
2016年9月27日9:30，济南西至北京南。
他夹着车票在手指间转了两圈，耍了个没有喝彩且毫无必要的帅。
张继科在回北京的高铁上睡着了，他脚边堆满了爸妈叫他捎给队里的各种土特产，怀里揣着一个美国队长的水壶。
他做了一个梦。
梦里他在回宿舍的路上遇到了暴雨，整个京城像被摁进了水里，他拎着一个挎包顶着一脑门的雨水戳在桥洞底下，在这个夏天的尾巴上慢慢嘬着一根冰棍儿。
过了一会儿手机响起来，他费劲地的从裤兜里把手机挖出来，发现是马龙的名字。
什么事儿啊？
你在哪儿呢，肖指说你今天回来，这儿又下雨了，估计可堵。
张继科抻长了脖子左右看看，嗯，是堵死了。
你已经到了？
二环桥底下吹风呢，淋死我。
怎么又是那儿啊？我……哎好像高远和小胖也在外面，不然还是叫他们俩去迎你……
龙，还是你来吧，我想让你来。
……我干嘛要去啊，我不想去。
你想来的。
张继科你不得瑟会死吗？
你别忘了我还有话没跟你说呢。
后来他脑袋在窗户上磕了一下，猛地就醒了。睁开眼睛被太阳晃了一脸，窗外是个大晴天。
张继科拉上了遮阳帘，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来迷迷糊糊地翻看，忽然莫名地哼起一首老旧的歌。
他觉得好笑。
也觉得踏实。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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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长期以来每一位给我留言点赞的亲，我爱你们，特别是不辞辛苦地给我捉虫还不嫌弃我蠢的亲们，你们真好，每次给我捉虫时还惦记着夸我两句给我挽尊_(:3」∠)_。
爱你们，比心。
从看一遍觉得还是有很多毛病，堆砌的痕迹很重，有些心理和人物塑造拿捏地用力过猛，总的来说还是……_(:3」∠)_
努力塞了满满的獒龙新糖旧粮，但还是有好多没填进去，獒龙是一座大糖矿，真是写着都觉得腰杆笔直。
给獒龙比心。
我果然还是爱他们。
写一篇坑一篇居然把这篇完结了。
最后再给自己比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