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城万里

人类继科X鲛人龙

 

其实就是人鱼AU啦体谅一下我莫名其妙的坚持吧

 

群里聊天的产物，终于还是写出来了……

 

我悄悄撒把刀就跑应该没人会发现我觉得

 

可能需要不止一个ooc来说明此篇的ooc程度……看个乐呵【估计有难度OTZ】就行拜托了！

 

OOC！

 

千万别上升真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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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记得大海是什么颜色的吗？】

 

*

 

他已经很久没有看到亮光了。

 

黑暗像是有了实际的重量，压得他喘不过气来，手指和尾鳍都是麻痹的，动不了，只好沉在池底。

 

他听见外面人声嘈杂，好像有人走了过来掀开了一直盖在水槽上的布。即使这样依然没有什么光亮，除了唯一的一盏电灯，地下室里是没有其他光源的。

 

他费劲地挣扎，抬起头看见有人把手按在玻璃上，然后一声声地叫他的名字，马龙，马龙，你能听见我说话吗？

 

没事了。

 

我来带你走了。

 

 

张继科做的第二件事，他带马龙离开了这个阴暗的水槽。

 

 

 

*

 

张继科第一次试图把马龙从那个水槽里拖出来的时候，对方一张嘴狠狠咬住了他的手臂。

 

张继科这才知道原来人鱼有那么强悍的咬合力，如果咬的不是肉多一点的手臂而是筋骨为主的手掌，那现在大概已经被咬碎了吧。

 

好痛。

 

张继科捂着胳膊上的伤口，血滴滴答答地流进水槽里。

 

马龙，他说，我是张继科，你认识我的。

 

我是张继科。

 

我是来带你走的。

 

 

*

 

马龙已经不记得自己第一次见张继科是什么时候了，长久以来暗无天日的囚禁和折磨让他早已失去了对时间的概念。

 

商人将他豢养在地下室的水槽里，让他饿肚子，让他痛苦，只为了能够让人鱼流泪，凝结出价值连城的珍珠。他的鱼尾和脸上都是伤痕，直到无论怎样的留下伤痕都无法再使他哭泣的时候，商人开始向水里通电。

 

商人的生意越做越大了，他需要更多的上好的珍珠来维持自己的声誉，而马龙早在一年前就无论如何再也不肯流一滴眼泪了。一年已经是极限，商人的库存见了底，他一边变本加厉地折磨着这条人鱼，一边拼命地通过各种渠道试图寻来第二条。

 

第一次见到张继科好像就是一次这样的折磨后，他紧贴着池底一动不动，如同昏厥或死去了一般，接着透过玻璃板和地面之间的震动听见了这个人来回走动的脚步声。似乎是晃悠了很久，直到最后他被不依不饶的敲击玻璃的声音震的不得不睁开眼睛。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陌生的男人，他锲而不舍地用拳头敲击着钢化玻璃，然后冲他指了指头顶上用于喂食而留的那个孔。马龙犹豫着浮上去，看见无人的平台上放着一个大盘子，盘子里装满了鱼肉和其他一些可以食用的水藻。

 

最后马龙一边狼吞虎咽地着吃盘子里的东西一边想着这个给他偷偷送食物的陌生男人，想起他刚才看到自己犹豫不决时不耐烦地皱起眉毛的样子——有点凶，可他一点都不怕他。

 

真的不怕他。

 

 

 

张继科做的第一件事，他给了正在饿肚子的马龙食物。

 

 

*

 

有一便有二，再而三，三而四。

 

张继科经常会来地下室看他，有的时候他会带着食物，有的时候他空着手。

 

唯一不变的是商人依然会时不时地用高压电或其他什么手段折磨他，而张继科无法阻止他这么做。

 

 

*

 

张继科第一次见到马龙的时候对方并不知情。

 

他被组织费尽心思终于安插进了这个所谓“商人”的身边，又花了将近两年的时间取得他的信任，得以接近他身旁最核心的秘密。当然，这个秘密也包括那条人鱼。

 

他目睹了商人向水里通高压电的手段，人鱼用力地撞在钢化玻璃上直到晕厥过去，最终沉在池底可怜的痉挛了一下，没有了声息。

 

真是倔啊，明明只要流一滴眼泪就会好过很多。

 

他事不关己地想，随后便跟着商人走出地下室，外面的阳光晃眼，商人跟秘书确认着晚上要去的酒会和之后几天的流程，张继科站在他身后不远不近的地方，安静的像一个影子。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被太阳烤了许久却觉得越来越冷，好像地下室里的那股子阴寒渗进了骨头里，直到左手的钝痛终于叫他回过神来。

 

张继科终于有所察觉似得低下头来查看，原来是不知什么时候，他竟把自己的手心掐出了几道血口。

 

张继科第二次见到马龙的时候是带着食物下去的，商人将这只人鱼的安全交给了张继科，并授意他不用多么照顾，只要别叫他死了就可以。

 

张继科敲击钢化的玻璃，人鱼终于慢慢地转醒了，他抬起头看着他乌黑的眼睛在幽暗的地下室里像上等的黑珍珠一样绚丽夺目。

 

许多人都说人鱼是冷血动物，有些偏僻地方的传说里，人鱼甚至会吃人。而那时候的张继科看着他，看着他苍白的皮肤和细细的眉眼，还有长长的泛着银光的鱼尾，他一点也不觉得害怕，也不觉得兴奋，也没有什么猎奇的快感。

 

他就是觉得，很美丽。

 

这个人鱼的面容，和他的灵魂一样美丽。

 

 

 

 

*

 

张继科拜托肖战重新装修了他的房子。一楼的房间打通了好几个，彻底不要了地下室，整个做成了室内游泳池。这种感觉蛮古怪的，像在装饰一个鱼缸。张继科撤掉了所有不必要的修饰品，房间大而宽敞，为了保证采光好，他在好几面墙上重装了大大的落地窗。

 

马龙是他亲自抱进来的，他不愿意让任何人触碰他，幸好对方似乎也是有着同样的想法。除了最开始惊恐的那一口以外，劝抚了半天的的张继科终于得到了马龙的信任，或许是因为之前长久的相处终于让他混了脸熟，或许是因为那些偷偷送过去的食物，不过那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马龙现在终于在这里了。

 

张继科帮着马龙慢慢滑进了宽广的（对于之前那个狭窄的水槽而言，已经将近十几倍了）室内泳池里，在完全离开张继科的臂弯前马龙紧张地扯住了他的衣服——没关系，别害怕。张继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可信些——这世界上再没有比不说谎的人装诚实更困难的事情了。

 

不会有人再打你了，也不会有人再让你饿肚子。

 

我会保护你的，我来教你怎么在人类的世界生活。

 

 

 

张继科做的第三件事，他许下了承诺。

 

 

 

*

 

马龙一开始并不容易接近。

 

他身上有很多新旧的伤，不能叫医生来看，也不肯叫张继科靠近，当张继科在时候他总是离得远远的，就连吃东西也不敢轻易接近——似乎还有所防备。

 

人鱼真的是防备心很重，很倔强的生物啊。

 

张继科暗自叹气，最后索性抱了东西堆在泳池边缘，也不故意要跟他说话，也不看他。他就是背对着他或侧身对着他，看书，或者玩一些电子设备。

 

这样过了两三天，终于在一天下午，他歪在边昏昏欲睡的时候，一只凉凉的手轻轻拽了拽他的衣服。张继科一个机灵睁开眼睛，看见马龙正盯着他，手里拿着一本被他翻的有些泛潮了的书籍。

 

张继科问他：你要什么？

 

马龙指了指另一本远一些的，跟自己隔了一个张继科的书。

 

你要看这一本？

 

马龙点了点头。

 

张继科又问他：你能听懂我说的话？能看懂我们的文字？

 

马龙眼神移开了一下，最后又移回来，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

 

 

接着他便看着张继科一下子傻兮兮的笑起来，开心的像得了糖的小孩子。

 

 

 

*

 

张继科曾经很仔细地打听过，关于马龙究竟为什么叫马龙这个名字。最靠谱的说法是因为据说他最初是在一个临海的，名叫马龙的小县城被捕到的。原本商人买下他只是为了猎奇与炫耀，直到偶然发现鲛人泣珠的传说竟然是现实，才将他作为摇钱树锁进了地下室。

 

张继科说，马龙，你能叫叫我的名字吗？

 

没有回音。

 

 

马龙的脖子上原来被商人带着一个残忍的喉枷。

 

乍一看像是某种恶趣味的颈饰，直到张继科把它解下来后才发现这东西的内侧居然有两块怪异的凸起——就是这两块凸起紧紧抵住了声带的位置，让他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张继科把喉枷扔了出去，砸碎了一整面玻璃。

 

 

 

*

 

发现马龙的尾巴能变成腿是一件十分意外的事情。那一天清早，张继科跪在池边哄了半天，马龙才肯离开水池，他帮他把尾巴擦干，转身去开自动换水系统，结果就是这一来一去间，马龙银色的鱼尾竟然变成了一双白皙的，人类的双腿。

 

张继科吓了一跳，险些掉进池子里。

 

原来还是有些事情和传说有些出入，比如原来人鱼不需要献出什么代价就可以自由掌控意志来选择变不变出双腿。但即使如此，马龙的腿仍然吃不上力气，于是张继科又开始教给他怎样走路。

 

马龙紧紧地抓着张继科的胳膊，而张继科看上去却好像比他还紧张。

 

逐渐习惯了没有水的包容后，张继科又开始赖着马龙在床上过夜。

 

而马龙也从一开始的讨厌、不愿、直到最后无奈的看他一眼——“拿你真是没辙。”——递过来这样的一个信号，然后陪他钻进卧室宽大的床里。

 

马龙不喜欢黑暗，不喜欢狭窄的地方，不喜欢安静，不喜欢一个人，即使过去在他身上打下了阴影，但其实除了还是无法开口说话，他看上去已经没有什么大碍。

 

无论被怎样伤害，他都不曾惧怕过这个世界。

 

张继科在背后抱着他，他贴近马龙的身体，手搭上他柔软的肚子，亲吻他的耳廓和味道清爽的头发。

 

马龙不自在地抓着他的手臂，两条腿小幅度地挣扎着，然后故意拿脚后跟去踢他的小腿。

 

有的时候他会故意去抓马龙的肋下，那里似乎是人鱼最招架不住的地方，每一次被他触碰都要忍不住笑起来。

 

格外的可爱。

 

 

 

*

 

有一次马龙在半夜莫名其妙地醒了过来，然后他听见张继科在同他讲话。

 

其实与其说是同他讲话，不如说是一个人在自言自语。

 

我已经习惯背叛别人，马龙……我不想，我不想习惯这种事情，可是我不能。

 

背叛者终究会被别人背叛，其实我从走上这条路的那一天就已经想明白了。

 

总有一天……

 

我想过死，真的，如果那天没有在地下室见到你的话。

 

马龙，救救我。

 

救救我吧……

 

 

 

 

 

*

 

张继科从十五岁那年跟着肖战，做的最熟练的事情就是背叛别人。

 

被安插进他们想要摧毁的组织或人身边，沉默、等待、获取信任，最后背叛，每一次都是新的身份，新的化名，同样的是每一次做完这样的事情“他”都要死一次——肖战会把他藏起来，让他不声不响地消失很长的一段时间，直到上一个身份彻底死去，然后换上下一个身份接着活过来。

 

比如说这一次，搞垮一个在短短数年间就忽然暴富的商人。

 

 

 

肖战偶尔来探望他，偶尔看见马龙坐在落地窗前看着外面飞过的蝴蝶和蜻蜓发呆他都要忍不住叹气。

 

他不能被当做一个宠物。肖战对他说。

 

我知道。

 

他很危险，肖战警告道：你不会不清楚的。

 

我知道。张继科平静的回答他：所以我很喜欢他。

 

 

没有人不喜欢美丽的事物，不过有的时候他们更会嫉妒，会疯狂，因为美丽的事物都是危险的。

 

而美丽的事物之所以危险，因为它蛊惑的是人心，叫人即使为它坠入深渊里也甘之如饴。

 

 

*

 

张继科问马龙：你想念大海吗？

 

马龙点了点头。

 

 

*

 

张继科废了很大的功夫终于找到了那个名叫马龙的临海小城。

 

他又花了两天的时间去摸索海滩，最后在一天午夜时分把马龙带到了那一片海滩。海滩外是围得密密麻麻的渔网和星罗棋布的养殖场，单凭马龙自己是不可能这样游回海里去的。马龙回头看了看张继科，而对方手抄在鼓鼓囊囊的大衣兜里，指了指远处一片漆黑的礁石群。

 

那里没有渔网，从那里下海然后一直往东，往太阳升起来的方向游，你就能回家了。

 

马龙的眼睛亮了一下，即使在黑夜里，映着月光却依然那么漂亮。张继科笑了一笑，他说，你先过去好吗？就在最大最靠近海洋深处的那一块上，往里走一些，在那里等着我。

 

马龙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但是张继科的表情实在过于平静，以至于他连一点点不好的端倪都没有看出来。

 

于是他还是一如既往地，对着张继科的话点了点头。

 

 

*

 

等到马龙走的几乎看不见人影了以后，张继科才慢慢地呼出一口气，他转过身来看着身后被渔民遗弃的，萧索的棚屋和残破的舢板，说——出来吧，辛苦你会忍这么久。

 

“我一直在等你落单，没想到你会提前把那个畜生支开。”

 

张继科皱了皱眉，接着他决定不去刻意的追究一个将死之人。

 

“你好像很怕他，为什么？因为我取掉了他的颈枷，你害怕他的声音？”

 

对方没有回答，而是举起了手里的枪：“藏獒……藏獒……我他妈终于找到你了，搞死老板的是你，搞死我们兄弟的还是你……暗线……叛徒……”

 

张继科看着已经红了双眼的男人，最后只是无比轻松地笑了笑。

 

这样的漏网之鱼总是有的，但他还是第一次真的被人找到。张继科想，如果不是刻意走漏他的消息，就是刻意没有进行阻拦吧。

 

马龙，你看，习惯了背叛别人的人，在逐渐失去价值的过程中也终究会被别人背叛。

 

我没有说错吧。

 

 

 

*

 

比起察觉到张继科走过来，马龙更先感受到的是一阵惊天动地的爆炸和震动。

 

他惊恐地回头看过去，看见张继科把什么东西随手丢进了岩缝里。他的脚步摇摇晃晃，像喝醉了酒一样，有滴滴哒哒的液体顺着他上衣的下摆淋漓地淌下来，马龙呆呆着看着他——他已经闻到了哪怕是海水的咸腥也盖不住的铁锈味儿。

 

而张继科的背后，不远处，连接礁石群与陆地的唯一一条通路被炸了粉碎，海水咆哮着倒灌进破碎的废墟里，形成无数的潜流和暗涡。

 

 

张继科做的第四件事，他履行了他的承诺。

 

 

*

 

张继科在靠近礁石的边缘的地方躺了下来，因为疼痛，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就已经让他脸色发白，尽管表现在他脸上依然像在家中泳池边缘一样轻松随意。

 

张继科转过脸来看着马龙苍白的脸和无措的表情，忽然第一次开口向他提出了要求。他说——

 

马龙，你叫一声我的名字好不好？就叫一声我的名字让我听……好不好？

 

马龙略微张了张嘴，还未来得及发出一个音节他又受到惊吓般地死死卡住了自己的喉咙，越来越多的红色从张继科的手掌底下流出来，他的肚子被扫出了好几个洞，血顺着岩石淌进海里，引来了好些喜欢腥膻的海洋生物。

 

张继科一直看着他，那双眼睛同他第一天看见马龙时一模一样，那么平静，那么好奇，那么快乐，又那么难过，好像什么都没有，又好像什么都有了。

 

 

在马龙久远而模糊的记忆深处，他曾经目睹过捕鲨船用鱼矛将一只蓝鲨贯穿而过，那时候红色的腥水从那只鲨鱼的肚子里喷涌而出，尚且年幼的马龙觉得恐惧并疼痛，他想着自己无论如何也不要这样死去，所以直到后来中了人类的陷阱，被几经倒卖，被贪婪的商人恐吓折磨，他也坚持着活了下来。

 

可是现在——马龙讷讷地覆着张继科已经被血染透的双手，人类的血液如同岩浆一般，几乎将他烫伤，又比海藻湿滑，叫他差点无法握住张继科的手。

 

张继科脸色很苍白，他想他应该很痛、很害怕，可是他还是什么也没有说。从他们第一次在那个阴森的水槽里见面的那一天起，张继科从来都没有对他说过一句不好的话，他从来都没有伤害过他，可是这一次马龙却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痛苦，叫他几乎就要死去。

 

他宁愿自己真的已经早早死去，如果可以逃避这一刻的痛楚。

 

他终于知晓了悲伤的深度。

 

 

最终他张开嘴，慢慢发出第一个音节。声音颤抖不成调子，因为常年不曾出声而支离破碎，与其说是“言语”不如说是变了调子的古怪叫唤。

 

“……继……继科……儿？”

 

马龙觉得喉咙像是要被撕裂一样疼痛，再也无法发出一点点动静。他惶然地低下头，却看见张继科抿了抿嘴，好像轻轻地笑了一下。

 

张继科真的笑了一下，虽然很轻，但这个笑容他敢笃定——只有这个笑容他敢笃定。因为当他第一次愿意正眼看他的时候，他第一次敢去触碰张继科伸来的手的时候，他第一次被张继科喂着吃人类的食物的时候，他第一次在游泳池里晒太阳的时候……张继科脸上都会挂着同样的笑意。

 

那个表情是在说他真的很开心。

 

这个笑意像花开一样，像破出云层的阳光一样，像雨后的彩虹一样。是好看的，最好看的。

 

海风挟裹着浪潮咆哮着拍碎在礁石上，马龙有一瞬间的恍惚，他的手心染满了鲜血，不敢触碰张继科的脸，于是他只好俯下身来去听——

 

人类的胸膛里很安静。

 

马龙慢慢地眨了眨眼睛，有湿漉漉的水渍从他的眼角蜿蜒而下，在形状姣好的颌骨边缘缓缓地凝聚，最后飞速的坠落——嗒的一声，变成折射着华美月光的昂贵珍珠，迸溅开来落进岩缝里，落进海里，落进它故乡的怀抱里。

 

张继科做的最后一件事，他终于帮马龙找回了流泪的能力。

 

尽管他不愿，尽管他不想。

 

*

 

当太阳升起来的时候，就又是新的一天。

 

海面上泛出银白色粼粼的波光，像一大片摊开的、破碎的钻石。海滩旁来往的路人被这奇妙而美丽的异景所吸引了，他们驻足在堤坝与白色的沙滩边缘，交口称赞或是拍照留念。

这片海从来没有如此洁净美丽过，看上去那样富有生机和希望，像是失去了多年的魂魄回归了他的母体。

后来，这片海域海中的鱼群不明原因地逐渐丰沛，后来，这座临海的小镇逐渐变得富饶，后来不知从哪里传来的说法，说是这片海里有一只人鱼。

 

据说有深夜赶海的渔夫和小孩子曾经远远的、远远的望见过礁石上那个生物的身影。从大城市里前来猎奇的游人和商人们纷至沓来却又一次次地败兴而归，因为唯一去向礁石群的通路早已被人整个炸碎，那里暗藏的涡流再没有给任何一个人类接近那个人鱼的机会。

 

直到传说最终泯灭于传说里。

 

只有与海相伴了一辈子的古稀老人，舍不得搬进城中的楼房里，夜半时分梦醒，拄着手杖走出门站在悬挂渔网的木架旁听见猎猎的海风中挟裹着的细细的私语，像是歌声，又像是一场梦，温暖又冷清，仿佛来自大海的最深处，那个孕育着太阳与月亮的地方。

 

老人抚摸着被海风吹得潮湿开裂的木架自言自语。

这是哪家的孩子受了委屈，才会躲起来偷偷地哭呢？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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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写越觉得自己不是什么好东西【绝望

 

万一有个后续大概是人鱼最终变成了海皇然后人类投胎转世【啥玩意儿？！】

 

两人再遇见然后年下下克上【所以说啥玩意儿…】

 

顺便再由人鱼驯服一下人类……【嗯……

 

嘿嘿嘿【？！】什么的吧………【这种后续还是算了吧！

 

 

 

想想总不犯法吧……